第100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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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,不愧是我儿子。” * 饭后,回到宿舍。 郁宁给谈晨打了电话,把他约到了电子阅览室。 谈晨背着笔记本电脑,“你真的要查?” 郁宁:“查。” 谈晨语重心长,“郁宁,如果,我是说如果,查来查去,他爸爸真的是那种人,怎么办?” 郁宁没犹豫,“不会的,季叔叔不是那样的人。” 谈晨叹气,“这种话我知道你不爱听,但作为朋友,我还是想提醒你。他们做生意的,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,有些时候,有些事在所难免。” “你真的相信,季南枫的爸爸一点问题都没有吗?” 一个不在乎儿子成绩好坏,却从小灌输他遵纪守法的人,怎么会贩毒;一个每年拿出上千万捐赠希望小学的人,怎么会偷税;一个只参加商务应酬,一有时间就回家陪老婆,给老婆做饭,带老婆旅行的人,怎么会嫖.娼。 一个对滴水恩情都铭记几十年的人,一个把邻居家的孩子当亲生儿子疼的人,怎么会做坏事。 郁宁:“我不相信,也绝不可能。” 谈晨打开电脑,“好,你信我就信。” “按照你说的,我调出了近十年内,所有和季家有关联的企业名单。其中,因季氏出事,受到较大牵连的企业有二十八家,完全没涉及的有八家。” “ 我调查了这八家企业的情况,还有他们的经济往来,我不认为这些企业有陷害季家的必要。” 现实情况是,如果季氏倒台,他们也活不下去。 “后来,我又调查了那二十八家公司,受到牵连最严重的,就属于天泽家的企业。剩下的,还有七家也受到了不小的牵连,这次一搞,就算不死,也会要了半条命。” “我调查了一圈,最后,只有一家企业,表面似乎受到了不少的波及,但涉及刑事案件的部分,都与他们无关,剩下的民事案件,看似损失惨重,但就企业规模来说,应该无关痛痒。” “最让我好奇的是,这家企业的运气怎么那么好。明明合作很多,为什么能完美错过危险地带,全伤在了无关痛痒的区域。” 郁宁说:“是哪家企业。” 谈晨点开屏幕,并推给他。 郁宁嗤笑,并未表现出惊讶。 谈晨:“认识?” 郁宁点头,“有方法拿到证据吗?” “这些企业的防火墙非常严密,非要强行突破,也不是不行,但很容易露。” 郁宁:“冒险的事,我们不要做。” 谈晨:“给我点时间,我再想想办法。 ” 郁宁说:“辛苦了,时间还有很多,不用着急。” 和谈晨告别后,郁宁独自往宿舍走。 前一世的情节,和这一世的经历,在郁宁的大脑不断交织叠加。全部转化成了悲痛和憎恨。 最后,他掏出手机。 发送了一条短信。 「好久不联系,最近还好吗?」 x:「我等你很久了。」 作者有话要说: 郁家父子的极度拉扯【。 搞事情倒计时…… 第50章 察觉 安静隐秘的高档餐厅,地点不同,环境类似,厌恶的感觉一如既往。 穿浅色毛衫和牛仔裤的郁宁,与欧式花纹的实木方桌格格不入。 他表情柔和,嘴角的弧度似有似无,没有攻击性,但也不谄媚。 “成先生,我们有段时间不见了。” 成胥握着红酒瓶,缓慢起身,走到他旁边,“你的心思在别人那,我怎么好意思打扰。” 郁宁只是笑笑,没做回复。 成胥左手顺着椅背缓慢往里滑,右手握着酒瓶,靠近透明高脚杯,“来点?” 成胥的手即将搭向郁宁的肩膀前,高脚杯偏转掉落。 “抱歉。”郁宁的肩膀跟着偏移,看向地面碎裂的玻璃,“看来,今天并非喝酒的好日子。” 成胥拉下脸,坐回他对面,仰头灌了半杯酒,“人都来了,装什么呢?” 郁宁云淡风轻,“成先生,您是不是对我有误会?” “郁宁,如果你想求我帮他,就该听话点,我开心了,自然会满足你的愿望。”成胥不屑,“如果你继续跟我玩欲擒故纵,不好意思,我没兴趣。” 郁宁平静看着他,“您果然对我有误会。” 成胥用中指推眼镜,眼神里满是嘲讽,“季南枫家刚出事你就来联系我,还有什么好装的?” 郁宁偏偏头,“所以呢?您觉得,我来找你是为了他? ” 成胥抿了口红酒,“不然呢?” “如果按您说的,我是为了他来的,那我为他的目的是什么?” “喜欢他?爱他?同情他?还是想拯救他? ”郁宁嗤笑,“我如果爱他,就不会在他落魄前主动接近你,更不会背着他偷偷和你见面。” “但要说我不爱他…… ”郁宁拿了新的高脚杯,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红酒,“可他像只哈巴狗一样,围在我身边,摇着尾巴说爱我的样子,也怪可爱的。” 郁宁端起酒杯,嘴唇碰了碰玻璃外沿,“只可惜,哈巴狗变成了丧家犬,连玩弄的兴趣都没了。” 成胥挑眉,靠向椅背,“那你来找我干什么?” 郁宁晃动满满的玻璃杯,少量红酒溅落手背,贴着苍白的皮肤,缓慢向手腕滑动,“回答你的问题之前,让我先来猜猜,你认为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。” “是讨好你、取悦你、祈求你帮助季家渡过难关,对么?” 成胥没承认,但也没否认。 郁宁轻笑,“成先生,我知道您聪明睿智,但我也不是傻子,你这么讨厌季南枫,怎么可能帮他。你只会落井下石,让他死得再惨一点。 ” 成胥的舌尖在口腔里滑了一圈,“宝贝,你的确很能读懂人心,也很讨人欢心。” “我们再来回答我来这里的真实目的。”郁宁卷弄着白色桌帕,缓慢掀起眼皮,看向他,“因为我知道,成先生希望我来,想得辗转反侧、夜不能寐。 ” 成胥嗤了一下,端起酒杯,“ 郁宁,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。” “你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最好玩吗?” 郁宁起身,隔着桌板拽他的领带,“就是你这种,明明很想得到我,想得嫉妒又发疯,但却心有余悸,不敢动手。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回忆着我的脸,幻想着我的身体,意淫过无数遍。寻找各种和我相似的类型来缓解寂寞,但可惜的是,你始终找不到完美的替代品。” “你烦闷、你发疯、你失落,可见到我时,却要西装革履坐在这里,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,祈求我的主动,想博取我更多的关注。” 郁宁向上收紧领带扣,“像你这种男人,以为自己有多深沉,可我随便晃晃手指,你就能上钩。” 成胥扯开郁宁的拉拽,舔了舔嘴唇,“郁宁,我承认我当初很想上你,但我喜欢干净的,中学生最美味。” 成胥把他看了一圈,“但你被玩松了,没劲了,和那群烂货没区别。” 郁宁端着酒杯起身,缓慢靠到他耳边,“成先生,告诉你个秘密。” “什么?” “季南枫,没真正意义上碰过我。” 成胥鼓起的胸腔很快落下,“怎么可能。” “你信也好,不信也罢,但玩他那种傻子,根本不需要付出那么多。”郁宁扯开成胥的领带,将红酒从衬衫的领口缓慢倒入,纯白被染成暗红,阴透了胸口,逐渐滑向小腹。 “不过,逗他开心,总得要点手段。”郁宁再次凑到他耳边,“龙吸水,你听说过吗?他很痴迷,每次都爽得要死要活。” 郁宁的声音带着弯钩,似有似无,“成先生,这种东西,你喜欢么?” 成胥喉结滑了好几圈,胸腔的起伏明显加快。 郁宁却突然后退,并丢下高脚杯,“但真可惜,你不是个合格的下家。” “成先生,再见。” 话音刚落,郁宁头也不回地离开。 成胥追了出去,郁宁已经上了电梯。 只有他发疯的声音还回荡在空间,“郁宁,你什么时候给我画画?我等很久了!” 走出电梯,郁宁吞了粒救心丸,他拼命往人多的地方挤,直到被商业街的人群簇拥,他才终于缓和下来。 不久,成胥发来短信。 x:「你急什么,我话还没说完?」 x:「你赢了,我们找个时间吧。」 x:「郁宁,我要你。」 「不好意思,成先生,我不懂你在说什么,麻烦以后不要联系我了。」 x:「你要什么?钱?车?房?还是名画?季南枫能给你的,我全都能给你。只要你给我一次,就一次。」 「我什么都不需要,就这样吧,没什么好聊的了。」 此致,郁宁不再回复任何消息。 书包里的电话一直在响,郁宁尝试挂断三次,最后把手机关机,才彻底消停。 郁宁抽出消毒湿巾,把抓过成胥领带的手,擦拭了无数遍,把掌心擦红,渗出血痕,才彻底罢休。